今天我在餐廳吃午飯時,鄰桌有一位健談的大叔,就近期時政滔滔不絕地向同桌親友陳述自己的觀點,由於他的話音激動響亮,所以我被迫成為了他的聽眾。大叔從港、台、中國大陸說開去,全面指點江山,把話題一直伸展到歐、美、以色列等,對社會的失序,世道的殘酷、國際間的森林法則和為政者的窩囊等大加抨擊,他的觀點似乎有理有節,是經過思考才說出來的;最後他作出了一個獨特的總結:「所以嘛,這世界哪有天主?!」
大叔的這句話把我的思想帶回到多年前,我領受聖洗之前與慕道班的同學聚會時,一位女同學分享了其信仰經歷,她的總結也與世界與人有關,不過就跟大叔的結論剛好相反:「世界上有很多很奇妙的事物,使我們不得不相信天地萬物都是受造於一位大能的創造者;例如,世上動物種類雖然繁多,但唯獨人有理智,會使用語言溝通,能崇拜天主,這太不可思議了,怎能令人不相信天主的存在?」
以上兩人同樣是通觀察人的行為去思考信仰問題,卻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結論。為什麼會這樣呢?讓我們通過兩段聖經經文去理解這個現象:
我們首先看《創世紀》所記載人受撒但蛇誘惑而背叛天主的經過:「在上主天主所造的一切野獸中,蛇是最狡猾的。蛇對女人說:『天主真說了,你們不可吃樂園中任何樹上的果子嗎?』女人對蛇說:『樂園中樹上的果子,我們都可吃;只有樂園中央那棵樹上的果子,天主說過,你們不可以吃,也不可摸,免得死亡。』蛇對女人說:『你們決不會死!因為天主知道,你們那天吃了這果子,你們的眼就會開了,將如同天主一樣知道善惡。』女人看那棵果樹實在好吃好看,令人羨慕,且能增加智慧,遂摘下一個果子吃了,又給了她的男人一個,他也吃了。於是二人的眼立即開了,發覺自己赤身露體,遂用無花果樹葉,編了個裙子圍身。當亞當和他的妻子聽見了上主天主趁晚涼在樂園中散步的聲音,就躲藏在樂園的樹林中,怕見上主天主的面。」(第3章1-8節)在這段經文中,我們看到人受撒但的誘惑,企圖得到如同天主一樣的能力去自行分辨善惡,因而違抗天主的誡命,吃下禁果。人犯下大罪後發現自己的狀況變得與天主不再相容,所以就要躲避天主。如果我們把這段經文聯繫到上述大叔的政評觀點,就能看到他的思想迴路:「我所知道的善惡,傳說中的天主竟然不知道!如果我有權力,就能把這個世界管理的井井有條,太平興盛;為什麼傳說中那個掌管一切的造物主竟然做不到呢?因此,全知、全善、全能的天主是不存在的;就算有天主,祂的智慧和分辨善惡的能力也遠不及我!」正如聖經所說:「就如罪惡藉著一人進入了世界,死亡藉著罪惡也進入了世界;這樣死亡就殃及了眾人,因為眾人都犯了罪」(羅馬書5:12)亞當把罪引入世界,令整個人類都受到罪惡病毒的感染,持續墮落,無法自救;我們通過大叔指點江山的陳述,看到人類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,從當初亞當希望「如同天主一樣知道善惡」這個仰視天主的層次,發展到今天以判官自居去審判天主、否認天主的地步。
現在讓我們再讀 《羅馬書》的一段經文:「因為認識天主為他們是很明顯的事,原來天主已將自己顯示給他們了。其實,自從天主創世以來,他那看不見的美'善,即他永遠的大能和他為神的本性,都可憑他所造的萬物,辨認洞察出來,以致人無可推諉。」(第1章19-20節)同樣是憑天主「所造的萬物,辨認洞察出來」的結果,大叔是天問式的反詰:「這世界哪有天主?!」而慕道班女同學則慨嘆「怎能令人不相信天主的存在?」為何兩人會有如此南轅北轍的認知呢?原因是大叔驕傲地俯視並審判天主,而慕道同學卻是仰視並讚美天主。因為「天主拒絕驕傲人,卻賞賜恩寵於謙遜人」(雅各伯書4:6),所以大叔被自己的驕傲遮蔽了雙目而無視天主,這正是當初撒但用「你們的眼就會開了」去引誘亞當、厄娃吃下禁果的目的 —— 使人離開天主;而慕道同學就因為謙遜而得到天主的啟發,看到了真理。
天主的救恩已藉基督的十字架普降人間,謙虛接受耶穌基督為自己生命主宰的人,都能獲救得永生。主耶穌說:「我不是告訴過你:如果你信,就會看到天主的光榮嗎?」(約翰福音11:4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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